“傻瓜。”傅瑢璋捧着她巴掌大的玉颊,“吐不出来了。”

说着,轻柔地将她脸上的血迹拭去,检查她的伤。

妘娇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不给?他动,反倒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嚎啕大哭,“你怎么?这么?傻啊?

她不要傅瑢璋死!

她要救他。

妘娇忍住了哭,强迫自己镇静下了,想要把眼泪和悲伤都咽了下肚。

可翻涌的悲呛依旧像忍不住的咳嗽,从喉头涌了出来,变成了嘶吼,“宣王呢,宣王呢?!”

她曾是多么?娴静温婉的一个人啊,如今却急得歇斯底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傅瑢璋心疼不已。

缓缓将她拥进怀里,抚顺她的背,轻哄,“娇儿?!乖!听我说!”

妘娇趴在?傅瑢璋的肩膀上,看着殿外的厮杀,血肉模糊,但她似乎不那?么?怕了。

也渐渐静了下来。

看着他的人还?在?外头,没办法突围,她也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干着急也是没有用的,眼泪却依旧止不住。

“呵。”上官铉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冷笑了一声,慢慢地向一旁的案几走了过去,将锦绸包裹着的骨灰坛抱在?了怀里。

“这会儿?,倒像是个人了。”

“可惜啊,这巽毒,无药可救。”

听到了上官铉的声音,妘娇就想起?,她被抓走的前一晚,上官铉也是这样,冷冷呵的一声,掐着她母亲的脖子,说着残忍的话,逼她交出妘家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