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温度,曾经是端阳渴望已久的温暖,当他的气息笼罩了下来,端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啪啪地往下掉。

终是没?有甩开他的手。

顾文轩似是叹了一声?,手从她?身后穿了过来,将她?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抹掉。

“端阳,就让我照顾你,好?吗?”

端阳无言地握紧了手心?,掌心?伤疤的粗粝感,从指尖传来,染得心?尖尽是晦涩。

许久,她?很艰难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必了。”

手也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青灯古佛,便?是归属。”

说罢,转回了头,拿起了笔,继续抄写了起来。

顾文轩怔怔地望着空了的手心?,默了,片刻,才轻声?应了一句,“好?。”

端阳的眼泪又像断了线了珠玉,簌簌地滴落。

手里?的笔并没?有停下。

顾文轩也不再?言语,轻手轻脚地从一旁拖了一把杌子过来,像是怕打扰了端阳一般,将拼好?的檀木案几挪了其中一张到端阳的不远处。拿起笔墨,摊开纸张,动笔抄写了起来。

“你究竟要做什么?”端阳实在忍不住,无奈地开口?问道。

“今日是观音诞,你之所愿,我都?帮你求,这些经书,便?是我给菩萨的诚意。”顾文轩低声?说着,目光却在经书上,并没?有抬起。

端阳无力再?与?他争辩,闭着自己镇静,故意不去看他。

两人?都?跟约好?了似的,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