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听到了动静,但不想睁开眼睛,“我说过了,谁也不见?。”

“端阳。”妘娇低低地唤了一声。

听到是妘娇,端阳这才睁开了眼,眼眶蓦地红了起来,苍白的唇瓣动了动。

“你这是怎么了?”

妘娇哽咽着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端阳再也忍不住,扑到了妘娇怀里,大声恸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全都有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说来也可悲,她的爹娘不关心她的死活,疼惜她的顾文轩,她又无法面对,出事以来,她就只能一个人默默扛着。

妘娇算是她唯一的至交了。

所以,一见?到妘娇,就再也无法假装坚强了。

一旁的顾文轩,也红了眼眶。

早知道妘娇能帮上她,他便是去跪求,也要将妘娇请来的。

因着情绪得到了疏导,当?晚,端阳终于安稳睡了过去。

此后,连着大半个月,妘娇每日都到沛国公府来陪着端阳。

端阳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要好。

凉王一事,牵扯甚广,依旧有忙不完的事,再加上边境也不太平,郯国似乎在蠢蠢欲动,三番四次有意挑事,每次动静都很小,但不难猜出,是在试探大翟,正值多事之?秋,傅瑢璋也忙得脚不着地。

终于有了半日空闲,傅瑢璋回了澜庭苑,并没有见?到妘娇,视线扫过正在扫撒的侍女,低声问了句,“王妃还未回来?”

侍女看了看日头,恭敬如实禀报,“尚未,现下时候还早,平日王妃要酉时才回来。”

听到她从早出到晚,傅瑢璋默了一瞬。

她倒是热心,日日去陪伴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