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暝领命出去了。

傅瑢璋依旧立在窗边,看着她的灯燃起来,不知过了过久,又看着她房内的灯灭了下去。

翌日,大队伍便启程回京了。

出发前,见到她款款而来,那么一刹那,他心口又似有蝴蝶软柔羽翅轻轻刮过,微微发痒。

可见到她那一身妇人的装扮,挽着大翟妇人的发髻,还在鬓边插了一朵小白花,一副奔丧的模样,傅瑢璋顿时气笑,冷眸嘲弄地扫了她一眼,未发一言。

她这是要告诉他,她是寡妇。

是寡妇,又如何?

便是她丈夫活着,他想要她的人,也有的是手段。

只看他愿不愿罢了。

一路上,傅瑢璋独自骑马,没有再与她同坐马车。

妘娇上马车之前,下意识地看向了傅瑢璋,暖黄晨曦如仙女之手,给天地万物渡上了一层金粉,煦如暖玉,独独映得他的面色又冷又白。

见到他那唇角衔着的那抹嗤笑,她一阵惊慌,迅速钻进了马车。

没有了傅瑢璋在马车里,妘娇依旧没有没办法放松下来,手上的丝巾绞得紧紧的,就连昨日整整一夜,她都睡不安稳。

虽然不知道昨日他为何突然放过了她,但她知道,他现在没有要了她,不代表他以后不会。

这一趟带她进京,他没说带她去做什么,但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要的是什么,她多少能猜到。

只是,她想不明白,堂堂摄政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多少黄花闺女排队等着他挑,为何偏偏要她一个丧门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