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难受的闷哼,像小猫儿一样,可怜兮兮。

“卫暝!”傅瑢璋喊了一声,语调中带了几分他自己都不察觉的急切。

“主子。”卫暝掀开了车帘,恭敬地应道。

傅瑢璋本想命他找郎中,见到四周皆是葱郁大树,不见人烟,改问道:“此处是何地。”

“禀主子,还在沂州境内,预计要下半夜才能到达淮阳郡,才有落脚的地方。”卫暝答道。

下半夜?妘娇已病得不省人事,马车颠簸若继续折腾到下半夜,没个休息,恐她撑不住。

“就近寻个地方驻营落脚。”傅瑢璋环视了一圈,此处偏僻,入夜后驻营,若遇到毒瘴猛兽,便危险重重。

卫暝迟疑了片刻,才道:“再往前走一百里,便是灵拓寺了……”

快马加鞭都要两日才到京城,为了迁就妘娇,换乘马车,脚程自然比原来慢了一倍。

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住人又近的,就只有淮阳山上的灵拓寺。

可灵拓寺,乃傅瑢璋的禁忌。

听到灵拓寺三个字,他微微顿了顿,低眉看了怀中人一眼,她似乎越发严重了。

“即刻前往灵拓寺。”

“是。”

一行人赶到灵拓寺,便已入夜。

云灯大师一见傅瑢璋,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单独辟出一座禅院出来给他们落脚。

经过一番打点,终于将妘娇安置妥当。

所幸,灵拓寺的主持云灯大师略懂岐黄之术,为妘娇诊脉,不过是惊吓过度,又染了风寒,喝了药,好好休息,等发汗便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