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怒,抬手扯了那一抹轻纱,露出那一张绝美的容颜。

“相府对你不闻不问,将你当成玩物送给了本王,竟值得你这般对待本王?”

地上的人儿没有回应,回应他的,是一阵刺骨寒风,萧瑟而过。

滚落在地上的瓷瓶被劲风催得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傅瑢璋循声望去,那是专门用来装鸩毒的青花瓷瓶!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她,拇指轻轻抹了抹她柔软的唇瓣,随即,她的唇角溢出的一抹乌黑血迹,与惨白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顷刻,傅瑢璋心口钝痛了起来,像无数把钝刀在往心口猛凿。

傅瑢璋唇角漾起一抹嘲讽冷笑。

鸩酒加白绫,她的死意到底是多决绝,才会如此彻彻底底地不留一线生机!

随后跟来的侍女,见状,双双瘫软在地。

卫暝也赶到了,一见,神色大惊,不知晓妘娇是什么情况,吩咐道:“快,寻太医来。”

傅瑢璋淡淡道:“不必了。”

人都死透了。

这般决绝,神仙难救。

此时,卫暝见到了亭台的石桌上,镇纸押着一封书信。

“王爷,这里有一封信。”

傅瑢璋微微抬眸,有那么一瞬,他是希望能从信中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什么,为何这般对他。

怨他什么,又凭什么怨他。

接过卫暝递过来的信,展开一阅,还未看完,他抬手就将信撕毁,随手就扬了。

不过寥寥几句,却字字句句皆剜心。

满地纸宵,都在讽刺,从前的那些风月恩爱时光,不过是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