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手里握着的小手颤了颤,沈庆逼退了眼中的泪意,定睛看去,就见宋雁茸眉头皱了皱,接着就是眼皮的颤动,沈庆小心翼翼地唤道:“茸茸?”

宋雁茸微微睁眼,入眼就是沈庆满眼关切的脸。

或许是话本子看多了的缘故,宋雁茸第一反应就是,沈庆不会殉情了追到地府来了吧?幸好她不是咋咋呼呼的人,转眼看到屋中熟悉的场景,头部又隐隐作痛,宋雁茸伸手想按头,被沈庆一把拉住,“小心点,你头上起了个包。”

嗯,她果然没死。宋雁茸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不过嘴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不是被贼人砍了脖子吗?怎么脖子没事,脑袋上起了包?”

见宋雁茸一副蒙蒙的样子,思维却还是很清晰,沈庆松了口气,“是二弟,他朝贼人砸了棒子,打掉了锯子,却砸了你的脑袋。”

“啊?”难怪当时觉得脑袋一痛,“我上次就跟二弟说,让他正经找师父,好好学习功夫的,说不准还能考个武状元,结果他听说考状元就熄了心思。”

“嗯,回头给他找个师父,让他好好练功夫。”沈庆心想,他自己也得练练,不求能与别人打杀,至少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能冲上去争取些时间,不至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哭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宋雁茸突然道。

沈庆没料到宋雁茸突然这么说话,尴尬了一瞬,立马被失而复得的庆幸情绪替代,“嗯!”说完附身趴在宋雁茸的肩头。

宋雁茸竟然从沈庆的这个“嗯”字里听出了些许鼻音,一时间也感同身受起来,“我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晕倒前,竟然幻听到你的喊声。”说话间,宋雁茸伸手穿过沈庆的腋下,也抱住了沈庆。

沈庆怕自己压到宋雁茸,又不想破坏宋雁茸对他流露的温情,只得用胳膊抵在宋雁茸枕边,用力撑着,嘴里说道:“不是幻听。”

“啊?你不是在屋中读书吗?怎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