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页

可三界就是在这样的秩序下井然有序运行着的,即使越溪信觉着奇怪, 好像也并为真生过抗争的心思。

就是如此,世界一直如此,好像也本该如此,只能如此。

直到他看见应闲璋亲手处死了一个与现世通婚的神明,那时她已经有足月身孕了。就算她苦苦哀求应闲璋,至少放过她的孩子,但仍旧无济于事。

越溪信没说任何,他只是看着,他不懂,他还是觉着没必要,并不至于非要如此,那到底是两条性命。

虽然他后来还是悄悄救下了她腹中的孩子,却也没再多做其他。

可他还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于是他问了应闲璋,应闲璋和他说的也只是规定就是如此。

越溪信:“就不可以是规定错了吗。”

应闲璋根本没听他这无稽之谈,天道自古如此,世间就是按照这个秩序一直运行至今的,能延续到今天,自然说明了这个法则存在是必要的,越溪信的质疑实在无足轻重。

“你最好别有这种念头,天道若是发现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念头这东西,一旦有了就很难消失了,他也愈发觉着这些规则就是…不对。

·

一次又一次相似的情况,并未让越溪信麻木,只会让他感知到越来越多的不满,以及对秩序本身的质疑。

“二十万人…”越溪信翻着一本册子,那上面有对世间事的记载,是应闲璋看他无聊让他随意看着玩的,“为了让他们祈求神明,就可以让二十万人死在其中。天灾也好,争战也好,互相残杀也好,易子食之也好,只是为了让他们祈求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