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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没有想象中的难开口。

“如果让你介怀的话,抱歉。”

祁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师父会同他道歉,“我没有介意过,我也是第一次作徒弟,别人家什么样我也不曾知道过。我那时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越初点点头,调侃道,“现在不行了,现在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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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要是重来一次,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拼着命,让我回来吗。”

祁宴向来话少,不会像雪渺那样抱住自己哼哼唧唧个没完,他只会埋头去做,做成什么样也都只给自己看。

所以他想了想越初的话,然后点头,

“会,虽然变成了如今这副局面,但至少我可以确定,你回来,我是开心的。唯一要说遗憾,大概还是你的身子吧,若知道让你回来是受这些苦,如何都是不该如此的,至少是该再等等的。”

越初却是宽慰他,“死而复生本就是大忌讳,便是不受这些苦,到时也该受些其他的。”

祁宴想想或许也是如此,“说来可能也就是赌一口气罢了,我没那么无私,我也想让你回来看看,你不在我也可以很好,没有泯然于世,也没有辱没师门。养育之恩最是难报,我不想我连个报答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想只受你恩惠。”

祁宴从不觉自己是什么无私奉献的,他想他师父回来,就是为了自己。

可越初只是安静听着,甚至赞同了他的做法,而后很是认真的同他说,“祁宴,养育之恩再难报,三千年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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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吗…祁宴不确定。他思量了会儿,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让你回来,你真的快乐吗。”

快乐这个词让越初笑了下,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快乐与否,是我觉着快乐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