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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毛茸颈子让越初上手揉了几下,短短的毛球尾巴也被越初攥在手里玩了好一阵。

朝辞鹤也没恼,换了旁人他早尥蹶子了,“您知道为什么要驮着你上山吗。”

“啊?”越初松开了玩人家尾巴的手,“还有说法吗。难道不是因为我这身子根本走上不去吗。”

朝辞鹤轻声笑着也没否认,“他们说无论去哪只有脚不沾地,才能从哪来,到哪去。来时是我带你进来的,自然也要我送你出去。不过都是封建迷信罢了,也只图个出门在外平平安安的,听听就是了。”

越初又揉了揉朝辞鹤颈子,安抚道,“祸害遗千年的,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朝辞鹤:“但您当年就是那么死了,连个遗言也没给我们留。”

越初:“那谁能想到过了三千年,你们都还要给我弄回来。”

二人说着便都跟着笑起来,仔细想想是觉着荒唐,偏这荒唐事这几个孩子也非得要做。

朝辞鹤将人送到山脚下,有些不舍地蹭蹭越初,“下次再来。路上当心。雪渺若是又不消停,你斥上他几句他就老实了,不用总是纵着。”

越初回头去看那边正和应闲璋争论到底谁坐副驾驶又撸袖子要打架的雪渺,也只是无奈笑笑,“等我再来的时候,可就是来喝喜酒的了,不准再拖了。”

“好。”朝辞鹤这次应得痛快,“那你再来的时候,可一定要是平平安安的。”

越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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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不想跟雪渺吵了,走过来将越初抱起,准备直接放到车上,走前还不忘同朝辞鹤到谢,“走了啊,多谢款待。”

雪渺见差不多要走了,赶忙跑来朝辞鹤身边,“变回来啦。”

朝辞鹤这才化回人身,“万生相的事大家再努力努力,去天界时看看那边有什么动静。平日里少闹腾些,别总惹师父生气。”

“师父就喜欢我闹腾,我消停了他还担心我呢。”雪渺鼓鼓腮不服气道,尾巴也跟着抽打着地面,“对了,今年过年我就先不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