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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毫不留情地扭身,大步向前走去。

苏培盛不自觉多瞅了几眼她身上的衣裳,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为武格格点了根蜡烛。

他悠悠然跟上了四爷,可尽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小声询问着:“师傅,这武格格的衣裳怎么了?”

红梅、雪地、白衣,这不是挺好看的麽。

苏培盛嗤笑一声:“太素净了。”

尽忠还是没明白。

苏培盛敲了敲他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好端端的,哪有人穿白衣服的?只有披麻戴孝的才穿那一点花纹没有的白衣裳。”

尽忠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怨不得爷刚刚有些生气了,这武格格也是的,你争宠就争宠,干嘛穿成这幅模样,这是在咒谁呢?

徒弟听话是听话,就是一时半会儿的不开窍,不过这不开窍不开窍的好处,苏培盛心里想着。

他们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徒留下一脸懵的武格格,她红唇微张,目露迷茫。

随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旗袍,淡雅素净,尺码刚刚好,哪里不合身了?

武格格抿了抿唇,颇为幽怨地望着四爷的背影,钮祜禄氏能穿她就不能穿了么?

她这身衣裳可是连夜比对着钮祜禄氏摔倒那天穿的衣裳做的,除了花纹不一样,哪哪都一样。

说来她也是倒霉,这身衣裳只是看上去是纯银白色的,实际上是有一些暗纹在的。跳舞时被周围的雪景衬托着,像是纯色的,这才被四爷他们误会了。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啊,心里恨地不行,却又不能把这笔账放在四爷身上,只好把账全记在了陆亦凝身上。

忽然一阵寒风拂过,武格格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一旁的大宫女连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