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粤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茫然,但随即他就也笑了笑:“这就来。”
“他帮你浇完花可以合影吗?”靓靓满脸期待地看着周渝。
周渝顺手把喷壶递给钟粤,“可以啊。”
这位置靓靓离得挺远,悄声说话她听不见,钟粤接过小喷壶,看了周渝半天,像是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没说。
周渝能感觉到钟粤很茫然,因为今天一整天的他都不对劲,话里话外像带着淡痴轻怨,又无时无刻不让人想起他们之间那些暧昧。
甚至他比以前更主动,更活泼,像在撩拨,可又拒绝跟钟粤做一对一的交流。
周渝确实是故意这样表现的。
但要说在演吗?
倒也不是演。
只不过是把想对钟粤做且没做的,想对他说却压抑着没敢说的,全部大着胆子来一遍。
等到院子拾掇好,天早就黑了,老孙给他们俩拿了冰可乐和冰棍,吃完了才走。
刚出门,钟粤就问:“送你到车站吧?反正顺路。”
周渝才发现,他好像更瘦了些,在路灯的光晕下,下颌线清减到单薄。
“行。”周渝说。
沿着熟悉的路,他们往车站走,到了车站,钟粤停了停步子,周渝没理会,继续往家走。
坐车几站地,走路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