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弄同款,不是挺好的吗。”钟粤笑了笑说。

熏热的风再次扑上脸颊,撩人而不自知是最大的杀器。周渝内心挣扎了几秒,最终听话地沉沦于偷腥般的罪恶感。

“好啊。”他笑笑点了点头。

那天吃过饭,还是打了两辆车分头回家,但是周渝没再敢和钟粤独处,一点点酒,一整夜的潮汐和月色,都让他心情满涨着几乎要失控。

他生怕自己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惊扰了不该惊扰的,如果这是场游走在暧昧界限的梦,他愿意一直沉溺在这儿。

回到家里,周渝推开家门,却发现屋里的大灯亮着。

老爸没睡,正倚在沙发上对账。听见周渝开门,他抬眼看看,笑了笑:“回来了?”

“……嗯。”周渝突然有点儿心虚,像逃课被老师发现一样的心情。

“出去玩这么晚。”周文晖把账本合上,站起身,走到周渝身边,“去洗个澡赶紧……”

话说到一半,他声音一顿,微皱了下眉头:“你喝酒了?”

“半杯。”周渝说,“有个朋友被喜欢的女生拒绝了,我们陪他吃饭,他们喝得多,所以我身上可能沾了酒味。”

“喝一点可以,不要多喝。”周文晖点了点头,“你跟钟粤一起去的吗?”

“对。”周渝说。

“你说你,有空跟朋友去吃饭,没空陪老爸出国玩。”周文晖半开玩笑地叹气,“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朋友圈喽。”

“爸,别这么说。”周渝赶紧解释,“这就一个晚上,但出去的话要半个多月,寒假老师还帮我在省重点报了补习班,这个机会很宝贵……”

“行了行了,爸爸就逗逗你,有朋友一起玩是好事。”周文晖笑着拍了拍周渝肩膀,“这不是最近都没逼着你干什么了吗。对了,过年跟爸爸回趟重庆,这个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