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下他爸的性格,周渝又补了句:“钟粤对我一直很照顾,我也只能在这方面报答他一下了。”

如周渝所料,周文晖本来还在考虑,周渝这么一说,他立刻觉得帮到了别人很不错,跟钟粤他爸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商量好明天早上来接人。

送走了周文晖,再一回头,发现钟粤爸爸从原本的老头衫变成了衣冠楚楚的白衬衫加长裤,甚至头发都用发胶飞快地捯饬了一番。

他常年跑码头,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还保持的很好,这么一打扮,看起来居然相当英俊。

“他陪我妈跳舞去。”钟粤小声向满脸问号的周渝解释,“小区后面有个花园,好多人跳交谊舞,我爸要没事的时候都会陪我妈去。”

说话间钟粤爸爸已经哼着小曲出去了,出门前还不忘从家里花瓶抽了一支玫瑰。

“叔叔好甜啊。”周渝感慨,“你们一家都这样吗?”

“都哪样?”钟粤问。

“很会疼人,很……”周渝突然反应过来,这类比不太对劲,像是在把他自己和钟粤妈妈放到同个角色,这么一来他就说不下去了。

钟粤根本没接这话茬,捏了他肩膀一把,显示出前所未有的积极主动:“带我做题去。”

题又做了半个晚上,虽然很简单,但钟粤还是被折磨的没什么精气神。周渝倒是还好,但他一般不晚睡,所以钟粤爸妈甚至还没回来,他们俩就洗澡熄灯,准备休息了。

说来也怪,明明多呆这几个小时也没做什么,但心情就是好了起来。

没想到灯一关,往床上一躺,周渝突然睡不着了。

风凉凉地从侧面吹过来,房间里家具的轮廓都是陌生的,这种陌生让他突然很有离别的伤感。

明天就要回家了,要跟钟粤分别了。

虽然钟粤还能找他玩,但是钟粤还有其他的朋友,跟他认识更久的、经历更多的、关系更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