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打开卧室大门。
却看见周欧尔笑着倚靠在门的一侧,手里的保温桶正安安稳稳被提在手上,丝毫没有被打开痕迹。
林伶咬牙:“你学坏了!”
“哈哈,这叫兵不厌诈,”周欧尔不在意地挑挑眉,“你不是还要收拾带给你奶奶的东西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而且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可是特地飞奔过来给你吃个热乎的。”
周欧尔推着林伶往洗漱间的方向走:“你先去洗漱,我去腾菜。”
“就着保温桶吃呗,把饺子挪盘子里,还得多洗两个碗,”林伶顺着周欧尔的力道往前,随意地回道。
“说得好像是你洗碗一样,”周欧尔无语地抽了抽嘴,“洗漱去吧你。”
等林伶再次踏在前往林家村的小路上,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夕阳西垂,将半边天都晕染成了红色,看起来绚烂极了。
人际寥寥的山路,寂静得连一声鸟鸣都没有,空荡的山间回荡着汽车的引擎声,反而映衬得这山路安静得可怕。
林伶百无聊赖地逗着怀里的煤球,时不时抬起头,指挥周欧尔开车的方向。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们这小县城没有租车的地方呀,你这车从哪儿搞的?”
“提前让他们将车在火车站备好的,”周欧尔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车速十分缓慢,“我看你东西那么多,坐小巴士不方便。”
林伶看了看塞满后备箱的行李,赞同地点头:“这倒是,这东西是真的多,反正我是不怎么敢喊杨叔来接我了,他年纪大,要是这次回村我再跟丢他一次,杨叔多半得被吓出毛病。”
“咦?话说,”林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想起上次回村遇见周欧尔的那天,语气有些感叹,“我遇见你那天,好像就是在傍晚回的村。”
“哈哈哈,这敢情好,”周欧尔也跟着望向天空。
远处,夕阳的颜色逐渐黯淡,一抹黑色缓慢地在天空中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