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被下了降头,我给她解开了,可能是刚解开还有些不适应。”林伶摇头示意对方不要担心。

“被下了降头?!”陶立德毕竟是老江湖,立马反应了过来,他指了指林伶手中的花瓣,“就是这玩意让我女儿变成这副模样的?”

“对。”

陶立德勃然大怒:“那个姓叶的!老子饶不了他!”

他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话语有些斟酌:“林小姐,既然对方能下降头,您是不是也”

没等对方说完,林伶便猜测出对方的意思,她一口打断。

“我不接害人的生意。”

“这样啊,”陶立德努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失望,态度上却更加恭敬。

毕竟,一个有原则的能人永远要比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人更加让人信任。

几乎瞬间,陶立德便在心中将林伶划入了人情来往的名单。

不过半晌,陶婉婉的眼神逐渐明清,她的眼珠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

陶立德有些担忧地向前:“婉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陶婉婉张了张嘴,眼泪哗地一下便流了下来。

陶立德瞬间便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怎么还哭上了?身体很不舒服吗?”

陶婉婉抽噎地摇了摇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爸,你说得对,阿叶就是个社会残渣。”

那层薄纱被捅破后,她现在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明明自己都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但是却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之前都干了什么。

那种猛然清醒后带来的悔恨,几乎快把她淹没。

她以前,怎么能那么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