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夜无梦的江年白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第一件事就查看了浴缸,血迹已经没有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熟悉的人,确定房门外没有人后他立刻冲了出去。

“您好,需要房间打扫吗?”一个穿着酒店工作制服的阿姨从拐角处走出来,笑着问江年白,甚至她看到江年白行色匆匆,还关切的说,“您是否需要帮助呢?”

“不,不用了。”江年白强按住心中的惊悚,快步走开。

不知是不是他太惊恐了以至于看那服务员都觉得诡异,她的笑容很假,明明笑得脸都是褶子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黄色的有着暗斑的脸和白皙的脖子以及更黑一些的手很不相衬。

就像是……拼接出来的一样。

他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要飞起来。

大堂里或坐或站的人就看见一个人影飞下来,想看到了亲人一样,欲哭无泪的奔向……古蔺。

九孤:……

时漠:……

因为不知道其他人的房间,大家也都聚在大堂里。

“吓死我了,你昨晚过得怎么样?”江年白问。

“还好,他们不敢靠近我。”古蔺说完,看他面色红润有些质疑,“你昨晚难道没睡?”

江年白一瞬间读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睡觉了就代表我没被吓到吗?”

猫的睡眠质量好和他受惊吓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让眼底乌青,一夜没合眼的几人不爽了。

屁事没有在这儿叫喊什么?他们都没说什么。

“昨天晚上,你们有什么怪事发生吗?”一个人看起来说话比较有信服力的男人说。

他是高重,今年大四算是资历最老的人,几乎在学校看不到他,即将毕业的他用尽所有时间进任务世界冲刺ss级,其他几人隐隐以他为中心。

除了作为新人的他们五个,以及懒洋洋坐在沙发上抛硬币的人。

“夜间没有的工作人员却在白天突然出现了,而且不像正常人。”肌肉男首先说,这会儿他表情谦逊,完全不似之前的嚣张。

“房间电视偶尔雪花,有奇怪的声音,在窗户处发现几滴血迹,半夜没人经过的衣柜会自动亮灯等等。”一个女生说,她就是疗愈系安冉,人称安姐,“就像一个正常的闹鬼酒店,没什么特别的。”

这还是没什么特别的?那什么才能称得上特别?江年白不可置信,“你,你都不害怕的吗?”

“为什么要害怕,只有顺着找到源头才能解决问题,逃避没有用。”安姐冷静道。

江年白心里竖起大拇指。

第二天,一夜无梦的江年白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第一件事就查看了浴缸,血迹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