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任谁也不会将两个人看作普通的兄弟朋友。

那么亲密的动作更像是……恋人。

他紧紧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皱着眉走上前。

“哥。”时漠抬头,动作不变。

江年溯没应。

气氛一时陷入凝重当中,在这么强烈的视线下,江年白睡不下去了。他揉揉眼睛,被头顶的人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脸黑得跟碳似的,谁惹你生气了?”

“……”江年溯无语,他是为了谁成了黑碳?他气恼地揉了把大惊小怪地脑袋,顺手把人拎起来离开时漠,“困了就回去睡觉。”

随后肃穆地看着时漠,“你跟我来。”

江年白从未见过大哥对时漠这么严肃,他一下子从迷糊中吓机灵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挡在时漠面前,表情老大不乐意,“哥,你这么凶干吗?时漠还病着呢。”

江年溯心头一哽,狠狠瞪了眼眼前这个被卖了还数钱的蠢家伙,“回屋去,我能把他吃了不成?”

大哥的积威已深,江年白缩了缩脖子,顿时放弃了拯救时漠的心思,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时漠攥了攥还留有不属于他的温热的左手,冲他笑了笑。

不行,江年白摇摇头。

他那大哥身材健硕,性格又强势,最近看来还有那么点喜怒无常,万一一个冲动打时漠怎么办?他皮糙肉厚也就算了,时漠可扛不住的。

他一个闪身转到柱子后面偷看,实际上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可怕。虽然听不到两人谈话,但他们肩并肩坐着,和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

江年白送了一口气。

“你们是兄弟。”语气中是浓重的告诫的意味。

“没有血缘关系。”

“你们不适合。”

“他会喜欢我。”

江年溯不说话了,他不是对同性恋有歧视,相反现在的人提倡自由恋爱,但他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他把时漠和年白都看作自己的弟弟,两人的关系却天差地别的改变。

“大哥,有一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有想过小白和别的女生或者说男生结婚吗?”时漠轻声说,“他和一个陌生人离开江家,组建新的家庭。那个人是否是良人你们无从得知,是否欺负了小白,你们也不知道。但我不同,我们只会更亲密。”

江年溯皱了皱眉,心中竟被短短几句话动摇了。

他看向不远处花盆后面探出一截黑色尾巴尖,自以为无人察觉,还心虚的摇晃着。

江年溯差点气笑,他就这么害怕他把时漠怎么样?是他在江年白心中的形象太凶神恶煞还是把时漠看得太柔弱?

单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任谁也不会将两个人看作普通的兄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