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那种熟悉的寒冷再度袭来,胆子最小的大河连头都不敢回,缩在椅子上大叫起来。

唯一的女人苗姐反而是胆子最大的那个,哆嗦着回头,就看到了那梦魇一样的一袭白衣,和那张精致如洋娃娃,却令他们毛骨悚然的脸。

“好巧啊,又见面了。”脸的主人笑起来眉眼弯弯,可是看在四个人眼里却如同索命的无偿。

苗姐求救地看向车头位置,可是,在大河凄厉的嚎叫声中,那三个警察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头碰头在那里研究车轮。

又是这种怪事,就如同当时他们的车怎么都无法发动,也无法开门。

苗姐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面前这个笑得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做了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被警察抓了,马上就要去坐牢了!我们造的孽,马上就要付出代价,你还想做什么?”苗姐崩溃地大喊。

羲音一脸无辜,“又不是我让你们去坐牢的,关我什么事啊?”

几人没听懂她的意思,大河哭嚎着,口齿不清地求饶。大男人嚎起来着实难听,羲音皱了皱眉,大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坐在他旁边的川子清晰地看到,大河的口腔内全是冰碴子,他的舌头呈现出冻僵后的死肉的青黑色。

川子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地认知到,面前这个女孩不是人。

他仅剩的一只胳膊被手铐吊在栏杆上,另一边并不存在的胳膊却开始作痛,痛到他青筋暴起。

苗姐也意识到大河出事了,她现在想拖延时间,拖延到警察回来。

真是可笑,她一个人贩子,如今竟然把警察当做自己生还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