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挨得近的那个喊了一句,冲着唐朝问:“这人谁啊?”
唐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我男朋友。”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地往鹤连祠脸上看。鹤连祠接到他的视线,颇有些纵容意味地拾起唐朝垂下的发带,低头吻了一下,坦然说。
“我的公主。”
闻言,那个男人连着他的同伴表情都诡异起来。
他们是来钓人的,吃这份狗粮味道和狗屎差不多。
“有病,是不是有病。”
男人把脸转过去了,没加主语,但声音很清晰:“有对象不早说啊,还出来玩。笑那么开心,跟婊子一样。”
他的同伴出声应和。
唐朝的表情冷下来了。
同时,鹤连祠松开搂着他的手,一条胳膊搭上那个男人的肩。对方肯定是比鹤连祠年龄大的,一看就已经工作了,眉眼都带着点经过社会打磨的成熟和郁气。
可鹤连祠身高一米九,现在站到坐着的男人身后,几乎挡住了所有落过来的光线,笼罩下的阴影彻头彻尾地将男人盖住。
他手掌宽大,指头上带着敲代码留下的薄茧。这么扣着对方的肩膀施力,就让人感受到山一般不容撼动的力道——更何况鹤连祠眼底是冷的,笑也是冷的。他就这样笑着攥住男人的肩,商量般地说:“兄弟,我不习惯别人对我对象有意见。”
但尾音重重下沉,不留商量的余地。
那个男人没再吭声,他同伴看了鹤连祠一眼,也闭上了嘴巴,把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