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床真挺小的,他人生头一次住校,当时还冲着12米的单人床唏嘘好半天。
“总能睡的。”鹤连祠犯困,答得漫不经心。
迟恭白听他这么说也就进来了,寝室门带上,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上床。
都是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这么一张窄小的宿舍单人床,迟恭白不得已靠上了鹤连祠的肩。
很别扭的姿势,鹤连祠也就算了,不知道小少爷这一天干了什么体力活,两个人眼睛一闭上,没几分钟居然都睡熟了。
只是鹤连祠这一觉还是没能睡到天亮。
迟恭白当胸一个肘击让他被迫脱离安眠,醒来肩膀发麻胸口阵痛,鹤连祠眼底充血,差点没对床上的小混蛋动手。
最后也只是报复性地捏了捏迟恭白的耳朵。
他跨过人下床,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出了寝室在走廊尽头对着窗户接连抽了几根烟。
昏暗中一线天光亮起,伴着腾升的灰色雾霭。鹤连祠干熬两个小时,六点一到就携着满身烟气回去把某人喊醒,拎着领子叫他滚蛋。
迟恭白有早课,吭哧吭哧爬下床。临走前还敢胆大包天顶一句“我就说两个人肯定睡不好”,被骂了没良心。
鹤连祠调了个闹钟,倒回被窝补觉。
他其实今早满课,但现在大脑供血不足,什么都得为生活质量让道。
一觉睡到闹钟响,起来许琛已经不见了。九点五十,是上午两堂课里最长的一个课间。
寝室桌上摆着早餐和第一堂课的笔记。旁边放着迟恭白留下的纸条和早上他从鹤连祠这顺走的钥匙。
上面说笔记是他从别人那里借的,让他用完记得还给人家。
鹤连祠于是拿了笔记本看,封皮上却没人名,只是里面的字迹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