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们两清了,没关系了。”
鹤连祠开口,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这次是你女朋友来招惹我,烦。”
“哦。”鹤连祠说完,似笑非笑改口:“前女友。”
陈止冬听了,定了两秒,脸色比之前还糟:“你说那句话就是觉得莹莹烦,想让她走?”
“不是。”
鹤连祠否认,陈止冬眼睛刚亮起一点,就听他道:“不止是她。我觉得你和她一样烦,想让你们走。”
“这下听懂了吗?”鹤连祠问。
陈止冬心绪骤然起伏,暴怒、悲哀、烦躁等等情绪在他眼底交织。他身体的反应已经在鹤连祠毫不留情的话语中冷却,整个人却还是有被彻底在人面前摊开的狼狈难堪。
鹤连祠这样拒绝他,好像他身上丝毫没有吸引人的地方,这个男人对他毫无留恋。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半晌,陈止冬哑着嗓子说:“是我虚荣心强,做错了事,你才……你原来对我挺好的。”
鹤连祠笑了:“陈止冬,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们也只是炮友,我对你和对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我说过很多次了。”他道:“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算。”
时间走过九点,天更黑了。路灯变得蒙昧,夜风很冷。
冷得陈止冬打了个抖。
“……你真狠”陈止冬说,眼眶发红,鼻音浓重:“从头到尾只有我在烦恼,我在回忆过去,我在道歉。”
“你真狠,鹤连祠。”
鹤连祠漠然地看着他,说:“别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