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他也觉得自己有病。

就仿佛所有的热情都给了拍戏,私底下的他,平淡得像一块石头。

一块永远不能被点燃的石头。

身边的痴嗔爱恨,一碰到他,就全烟消云散了。

却原来,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

一个胆小如鼠,时时刻刻都操着不必要的担心,却有满腔热情,把自己完全包裹住的家伙。

就算是冰冷的石头,仿佛也开始跃跃欲试。

“我想,我也不是那么介意你的注视,虽然的确有点变态,”他的指尖肆意纵火,“大概是因为,我也很变态。”

贺西京颤抖得更加厉害。

“一个变态喜欢上另一个变态,两个人互相祸害,大概也不是什么坏事。”黎怀眯着眼睛,低低的笑。

然后拽住贺西京的头发,把他的头拉下来,深深的吻住。

然后,主导权就被那个家伙抢走了。

星火瞬间燎原。

良久以后,重新冷静下来的贺西京,小心翼翼问:“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像我父亲那样?”

两人从小相识,黎怀清楚知道贺家的状况。

所有人都在传贺家的诅咒,但是这个置身其中的人,却似乎是最不在意的那个。

黎怀疲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某人精力确实过于旺盛,刚刚释放了一通,又开始东想西想。

在不在意……他也被迫在忧心忡忡的催促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大约是不在意的。

黎怀表面上温文尔雅,理性克制,其实是一个很相信直觉的家伙。

而且他的直觉向来就很准。

手掌底下是跳动的血脉,勾勾手指,仿佛能叫血肉直接起舞。

黎怀从不否认,自己其实是个很自私的家伙。

贺西京压抑而澎湃的热情,是吸引他的原因,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他也觉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