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被她的神情吓住了,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去吧。”

送走了六月,程暮拿着仅剩的钱去买了一匹马和一些干粮,幸好她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学过骑马,不然现在要是坐着马车去那就费劲了。她又去卖男装的地方买了一套最厚实的男装。那衣服一看就是农户人家秋收时为了御寒才会穿的那种。臃肿而又宽大,深灰的颜色。

要是平常,程暮对这种衣服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不一样。她的衣服都是姑娘家的衫裙,不管是骑马还是御寒,都没什么作用。

程暮把衣服和干粮包起来,在出发之前她回了一趟许府,让成安给她画了一副详细的地图。出门之前叮嘱成安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许他多说一个字。

把所有的事情办好的程暮,就这样骑上了马,出了城。

六月在程暮走的第二天就按照她的吩咐去了牢里。

程暮昨天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已经在许临朝的脑海里转了一晚上了,他总觉得那里面有点别的什么。现在又看着只有六月一个人来,心里就更慌了。

他看都没看六月拿过来的那些东西,急声问道:“程暮呢?”

六月刚刚在门口已经演练了许多遍,所以现在面对他心里虽然慌但面上不显。

“姐姐昨天被姚姑娘叫过去了。姚姑娘昨天和二皇子好像是吵架了,所以今天一天姐姐都在二皇子的府上同姚姑娘在一起。”

许临朝这才缓了一口气,昨天确实是阿金来叫的人。姚湉湉和程暮又是好友,应该无事。

看他在想着些什么,六月怕他多问,赶紧换了个话题。

“这是姐姐让我拿过来给您的。这是吃的,这是伤药。还有这个,是府上仅剩的两块儿柿子饼了。”

许临朝看着那两块儿柿子饼弯了弯嘴角,然后感受到了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