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朋友还是很有远见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行?”

面对他的问题,程暮想了又想,最后才开口:“你觉得你喜欢姚湉湉,你觉得你把她从高闫的手上抢过来,她就会过的好点,这些都是你觉得,你问过她的意思吗?”

“你的前途,整个许府,还有你的人生,你都可以做主,但是你不能做主别人的人生。不管你听不听,我只能说这些了。我先回去了,外面凉,你也早些回去。”

程暮从地上站起来,豪迈地拍了拍地上的土,离开了。

“这个人真奇怪。”他心想。

许临朝双手向后撑着地,别的女人被休了不是应该以泪洗面,不迈家门吗?她怎么好像比往常的时候还随性了些。那双眼睛,比往常见到她的任何时候都要亮一些。

望着远去的潇洒的背影,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有些稀奇,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告诉过他。

所有否定他的人,包括他的父母,不管是他当初要从武,还是现在喜欢姚湉湉,都只是一句“你不行”,只有她告诉自己理由,告诉自己要站在别人的位置上思考问题。

刚才的姚湉湉是幸福的吧,所以那些传言终究是传言,她没有过得不好,自己也不是救她的人……

六月跟在程暮身后,有些着急:“姐姐,这衣服,还怎么回到宴会上啊!”

听到这话的程暮顿住了,她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完了,衣服上全是泥土,有些白色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土黄色,还全是褶皱,完蛋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看到了希望。

“利宁郡主!”

利宁正烦着呢,手里甩着一根树枝,听见有人叫她也提不起兴趣。

“利宁郡主。”程暮快跑了两步到了她身边,见她面色不佳,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