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不置可否。

她道:“你们上门来道歉?不是昨天还去我们学校大闹,要求学校严惩我,给你们惨遭毒打的儿子一个公道吗?”

“那都是我爱人她看到我家那个混账东西被打的躺在医院起不了床,一急也没问清楚也没跟我商量,就跑去了学校胡闹,”

罗厂长忙道,“为着这个我已经骂过了她……颜欢同学,这事都是我家那个混账东西的错,他一直都是个着四不着五的东西,但实际上他也就会说两句吹牛的话,根本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被颜欢同学一脚踢出大门去……唉,那就是个丢人的东西,但要说他真敢做什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颜欢同学,你要是上次那一脚还没出够气,回头我就叫我那个混账东西上门,任打任骂,打死都是他活该……还请颜欢同学把这事揭过去。”

“他不敢做什么?”

颜欢冷笑了一下,道,“他敢不敢做什么,过去又做过什么,这些自然有公安来查。我本来并不想让你们进门,对跟你们说话更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听说你们是来道歉,就有点好奇,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父母,所以才让你们进了门。”

“现在我是听明白了,要不然怎么会养出一个那么又蠢又坏又废物的儿子呢,原来是有一对这样的父母!”

罗厂长和刘冬秀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一僵。

刘冬秀本来就不是甘心来的,这会儿听了颜欢的话那火气就“腾腾”地往上升。

颜欢却跟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她冷声道:“自己儿子仗着自己的权势到处欺男霸女,出了事不责骂管教自己儿子,吃了亏就跑去对方学校撒滚打泼要求处理对方,儿子被公安局带走了又涎着脸上门又是送礼又是道歉,但就是道歉还袒护着自己儿子,口口声声说什么‘就是说两句吹牛的话,说他真敢做什么,肯定不可能’,我告诉你们那不是他不敢做什么,而是他想做之前已经被我踢出了大门!”

“要是我没那个能力把他踢出去大门,是不是店铺被他砸了就砸了?他平日里做的坏事怕是不少,是不是都是被你们用这种方法软硬皆施给按了下去?要是我没报警,要是我学校里的领导老师不了解情况,或者稍有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的,那是不是明明是你们儿子上门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最后被处理被惩罚的还要是我?看你们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你们平日里也没少做吧?”

罗厂长和刘冬秀脸上涨得通红。

罗厂长咬着牙,刘冬秀却是已经气炸了,跳起来骂道:“姓颜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颜欢看她跳了起来,反而笑了出来,道,“我就是欺人太甚怎么了?”

她拿起来桌上他们放的东西,走到大门口就往外面扔了出去,然后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冷笑道,“想让我揭过去?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