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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沈寂魅惑皇子不说,还借男子身份入仕,实在是可恨得很!

还有一桩事在坊间流传甚广,钦天监司前些时日里说的竟是真的,都察院搜查恒王府上时,竟发现恒王斥千金买下的乐姬是一男儿身,因着恒王自被罚之后就日日耽于酒色,常见他府上有乐人出入,不想竟不是女子!

听闻都察院前往他府上时,那乐姬香肩半露,只以薄纱盖住轮廓,而段睿昏醉不醒,一直叫着他来自己身侧,实在是有伤风化!

怀王被欺瞒不说,还替恒王背了这样冤屈的一个罪,如今更是在东境卖命,一时间百姓纷纷同情上了这位殿下,所幸东沅屡战屡败,根本敌不过本朝大军的浩荡。

京城之争,如今显然已经快有了一个众望所归的结果。

祭祀大典在即,皇帝从轻处置,判了沈寂流放。流放犯人,就算能活过几十里外的嘉难关,往西境走,就是蛮夷人的地界,她又是一个女子,是绝无生还可能了。朝中也算满意,长久以来的事情终于落下帷幕。

而怀王府中,谢泽攥着手中那信,指尖白如纸一般。

他关注着京中的动静,自然也知道沈寂在都察院的严格审讯下,昏过去三次,人几乎都奄奄一息。自打知道她是一个女子以后,长期以来他所不能理解的所有事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谢泽觉着,此事若还瞒着自家殿下,自己身上的罪可当真是罄竹难书了。

可行军打仗是要紧事,分一点心都是要命的,他又哪里敢给他传信?况且沈寂的身世,自家殿下究竟了解多少,他也不得而知。

“总管!东沅传来消息,殿下大胜!不日准备回朝了!”正值他凝眉之时,外间忽然来了小厮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