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质向来寒凉,这几日药的毒性又是一场大耗,清醒的时候掌心总是冰凉冰凉。

他总是能在这种时候准确地抓住任何她不曾言说出口的需求,又默不作声地将一切都安排好。

可他自己明明又过得那般粗粝,前世里几次见他受了伤,抑或是里衣襟口因操练而破掉,他都毫无察觉。

沈寂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有些出神。

门外忽然响起了谢泽的声音:“沈大人醒了?今日是冬月十五,大人一会儿用过了膳,可……可还有体力随殿下一起前往静水寺吗?”

沈寂微抬眼。

今日是冬月十五,是宫中惯来为新年祭祀祈福的日子。

“知道了,我一会儿便去收拾,多谢总管告知。”

今日宫中各位亲王都会携手下出席,盯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少,乍一不陪着段渊前去,若是有人问起,恐怕又是麻烦。

沈寂起身用了些粥,理好衣裳,打算出去了。

还没等走出去,却见段渊推门进来。

日光错落地折在他身上的玉色长衣上,他今日穿得庄严了些,银狐领的披肩压在身上的白衣上,镶金丝的繁复刺绣衬出隽贵。

皮毛之中的银辉中夹杂着几丝润泽的黑,勾勒着他的侧脸轮廓更加挺拔有致。

似有幽淡笑意游走在他骨相分明的脸上,他缓步朝沈寂走过来。

沈寂无端觉得耳廓发热,想往后退,又觉得被他这视线黏住了脚步,只得低头行礼:“见过殿下。”

却被那人一把搂过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