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也是真的,万一虞迟暄生气了,他的事业刚刚起头,就被他自己亲手掐死了。

从虞迟暄离去时的神色以及语气来看,是没有生气的,但林澄又觉得,也许是虞迟暄被他一耳刮子打傻了,毕竟应该没有人这么打过他。

等虞迟暄反应过来,是不是就要秋后算账,给他重重一击了?

想了很久,虞迟暄都没回来,林澄实在太困,想不出答案就睡着了。

虞迟暄进门时,就看见林澄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小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被子滑落在地上。他哭笑不得,走过去,准备捡起被子给林澄盖上。

林澄应该是做噩梦了,睡得很不安,扭动几下,露出卫衣下的肚子。

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后背蔓延直他的腰部,卫衣一掀就露出个头,狰狞又引人好奇。

虞迟暄看着那个微微露出的疤痕,半晌,还是没有去拉开卫衣看,而是把被子轻轻放下,给林澄盖了回去。

他要真掀了,林澄指不定又要骂他是性骚扰。关于这个疤痕的问题,他总能找到时间问的。

不久后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乌云越积越多,雨声宛如琵琶响,一声叩一声,下得急促。

雨天好眠,但雨下得太大就出不了外景。林澄睡醒起来时卿燃已经带着人在煮饭了,池丛蹲在盆边仔细观察鱼。

见林澄来了,池丛赶紧招呼林澄:“我们都不会杀鱼!”

林澄:“我也不会。”

城市里买鱼都是现杀的。

“我会我会,我之前拍戏的时候学过!”卓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挤进厨房。

林澄从厨房里退出来,给其他人让位置。虞迟暄坐在桌边,语气恢复正常,林澄下午的话似乎起了作用。

“林老师,下午好,睡得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