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往客厅张望,“你看到阿扬了吗?”

林清月依旧没说话。

高馨雨手忙脚乱地扣好领口的扣子,理了下耳边的头发,局促道:“清月,我不是故意用你家厨房,我是看阿扬醉得厉害,他又不忍心叫醒你,这才越俎代庖,给他煮点醒酒汤调个黄瓜。醒酒汤好了,要不你给他端过去?”

林清月知道自己该对高馨雨的着装和态度发表意见甚至是敏感地质问,但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未完成的画,甚至庆幸有个高馨雨,“张扬在楼上,你送他去医院。”

“啊?你把他怎么了!”

林清月没回答,坐在沙发上等救护车。在医生把张扬抬出画室后,立刻关上门。

医生也懵了一瞬,“女士你不跟着去吗?”

高馨雨赶紧说:“我去我去!医生我们快走吧,阿扬他伤的重不重啊?”

声音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林清月洗干净调色板,慢条斯理地挤出颜料,回忆刚才作画时的心情和感触。

旭日东升,林清月把画架搬回室内,肚子一阵轰鸣。她下楼把手机充上电,开机后正要点外卖,叮铃铃一阵提示音。

未接电话三十多个,除了四个高馨雨的,其余都是张扬的。

从凌晨三点十三到四点多,看来没什么大碍。

林清月没有立刻回拨,慢吞吞点开微信,无视高馨雨似是而非的试探,看完张扬从怒骂到质问的信息,想了想,回了句:我没用力气,是你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