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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皆安 酒未眠 886 字 14天前

校尉好整以暇地看着陆辞珩像是一只发狠的兽,在那里奋力挣扎,观赏了好一会儿才不无讽刺地说:“我管你是谁!这是在军中,我是你的校尉,你就该听我的。”

军靴踩在他的脸上,陆辞珩半张脸都陷在滚烫的黄沙里,校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丑态,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叫板。”

陆辞珩喘着粗气,吐出呛入口中的沙子,眼中充血,将那个校尉的脸深深记在了脑中。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哪怕他说了,也无人会信。

莽撞无用,只有真正掌握了实权,爬得比其他人还高,才能将这些欺辱他的人踩在脚底下。

他这一次奋起反抗,最终换来了背上斑驳的鞭痕和一顿军法处置,半个月没能下得了床。

屋外风声呼啸,陆辞珩趴在床上,稍一动弹就会牵扯到伤处,他连自己的伤口都碰不到,更别说上药了,同军的刘伍长看他可怜,拿出自己偷藏的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疼得陆辞珩龇牙咧嘴,满头大汗。

“小陆,你是哪儿人,怎么这么小就来军中了。”刘伍长四十出头,又黑又瘦,脸上被西北的黄沙吹得干裂,他收回药瓶,放入自己的怀中,边替陆辞珩盖上被子边问他。

在军中,十四五岁就参军的人比比皆是,不过刘伍长领的几个人中,陆辞珩确实是最小的。

陆辞珩趴在床上不敢乱动,疼得咬牙切齿,“家中……逼的。”

刘伍长自发把这句话给曲解了,叹了一口气道:“也是,这些来参军的人,哪个不是家中逼的,我来西北守疆土,朝廷官府应当也会照拂我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