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们的脸上不再是或是纸醉金迷,或是壮志难酬的萎靡,而是真正展现出了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独有的生命力。

笼罩在卢家上下的那层名为“规矩”,名为“限制”的壁垒,就这样在卢菀设下的正向竞争中消散于无形。

在一片焕然一新的振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刺耳的男人声音——

听起来有点尖,像金属刮擦出来的声响,仿佛他青春期时受过什么不体面的伤似的,竟然将公鸭嗓保持到了中年。

结合着发福的肚子和水涨船高的发际线,平白让人恶心。

“卢菀,你一个小辈,听说你五叔病了不先来探望,反倒心安理得地在这吃上宴,摆上谱了?”

来者正是今日称病,没有亲自前去迎接卢菀的卢五爷。

卢尤氏一见他来了,第一反应竟然是恶心厌恶:“老爷,你不知道此间事,先回去养病……”

“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卢五爷狠狠瞪了妻子一眼,看都没看自己湿淋淋的女儿,直接将手里拎着的竹食盒扔到卢菀面前: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菀——主——还在这分派产业呢?你自己的外卖生意都不知道能做到哪天了!”

食盒角落刻着一个“菀”字,正是阿菀外卖的专用包装。

卢五爷撑着腰:

“这是我午时定的单,你自己闻闻?”

“热菜冷了,冷菜馊了——天越来越热,宁州城又大,靠你招来的那些贱民跑腿,只怕这问题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