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怕丢了你卢家的脸面是么?”卢菀不退不避,一脚踢在王癞子身上:“卢良臣,田氏没有资格说话,难道你就有脸了?”

她俯身提起王癞子的衣领,拔出他口中破布,迫使他面朝众人跪下:

“说,把你跟我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一遍——少说一个字,我让你生不如死。”

王癞子对着卢良臣居高临下的面容,讷讷不敢言语,卢菀俯身,“咔吧”一声将他大拇指掰断。

“我说!”

他尖叫出声,登时不再犹疑,将卢安是如何将他从牢狱中赎出来,卢良臣又是如何紧急地派他出去截杀卢菀交待得事无巨细。

厅堂内外,一片死寂。

鹤老猛地咳了起来,厉声质问:“良臣,他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卢良臣没有回答。

然而不回答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默认。

“糊涂啊!”

鹤老拍着桌子,仿佛要把整个内腑都咳出来:“你应该立即派人悄悄去接,将她藏进家里!不论她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慢慢谈!私赎案犯,养凶杀人,如果闹大了,你自己吃官司不说,卢家是要被十三世会除名的!你这样不由分说地截杀……”

卢良臣:“是最有效的。”

鹤老:“……什么?”

他对着鹤老,从来一副谦卑尊敬的模样,然而此时此刻,他像是再也懒得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