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菀拍拍手,靠在廊下的玉珠自己起身走来。

“你想给你女儿脱罪?”卢菀:“可你一个罪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话?”

她走上前去,给玉珠拿下堵住嘴的布巾,又去松绳子,对厅堂中的卢氏众人说道:“各位叔伯婶婶,刚才她怎么说——说我与太守庸南纠缠不清是吧?”

“这位,”她彻底松开玉珠的束缚,挡在她和田氏之间,话确实对着厅上说的:“乃是你们卢家的家生子,今夜她奉主母田氏的命令,给我下了消解力气的毒药,还连夜将我送到庸南的床榻之上。”

玉珠避过田氏如有实质的惊怒目光,福了福身,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大声说道:

“主母安排我埋伏在菀姑娘身边,前日夜间,她派人来通知我,要下药迷晕姑娘,并伙同太守府管家,将她剥干净送到庸太守卧房中去;此外,主母还让太守府管家在卧房中下迷药,务必要让他们成……成苟且之事!”

“玉珠句句属实!如果各位老爷如果不信,可以去传太守府管家来对峙!”

“你怎么敢?!”田氏要大怒上前,却因为卢菀挡着而没冲上来:“我非要剐了你弟弟不可!”

玉珠越说越坚定,甚至从卢菀身上获得了一点勇气:“我再也不想受你钳制了,你根本不配命令我!主母,你今天根本没法囫囵个离开这正院的。”

她躲在卢菀身后,从贴身的里衣中扯出一张被仔细保护着的小封,那小封面上似乎是刷了桐油,里面的纸张竟然半点没湿。

她抽出里面的宣旨抖开来,恨声说道:“这是主母给我的调令,命令明天一早,所有卢家铺面中的仆妇都去太守府门前闹——就说太守庸南强占了小神女卢菀,务必要将两人当面捉奸在床。”

卢菀尚不知她竟然还留着这么一手,结果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