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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琉斯弯腰掐住翩然的下巴,娇媚的眸子凉凉的,轻声细语:“翩然呐,你得认清楚记牢了一个事,你的主子是本宫,而不是荆砚,懂吗?”

她大喇喇的直呼荆砚名讳,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没掩饰自己语中对那男人的不屑轻慢。

翩然却吓出了一声冷汗,哆嗦着唇。

“奴婢,奴婢懂了。”

“你可是觉得本宫变化甚大?”厄琉斯松开手,往寝殿走去“起来吧,还不跟上。”

“是,奴婢这就来。”

翩然连忙起身,踉跄的跟了上去。

厄琉斯掀开床幔,窝进榻中,舒适的叹谓,这才看向翩然,这丫头是原主自家中带进宫的,待原主忠心不二,她也乐得让她知道原主在荆砚那是个什么待遇。

“你近前来,本宫与你细细说。”

翩然跪坐到床榻下,恭敬垂首。

“你觉得荆砚是不是很宠爱本宫?在本宫没抱病程宓儿没封妃前,几乎日日夜宿本宫这?”

“当然了,君上最是爱重主子,那程宓儿算什么,若非主子抱病哪里有她钻空子的份!”

不止是她,满宫里的奴才们怕是都这样想,除了知道内情的主子们。

厄琉斯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咯咯笑了好一会儿,才缓匀了气。

莫怪原主临死才知真相,主子是个蠢的,贴身心腹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去。

就荆砚那糟糕的流于表面的演技竟也能骗过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