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心理医生说的水源弥足珍贵截然不同。顶多算是简陋。

江与然脱掉小短裙,举高划伤的手臂,一只手痛痛快快地洗起热水澡。

只是沈谦看不见,否则他肯定会看见,举高手臂像跳天鹅舞一样洗泡泡澡的少年,是怎样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盛宴。

不像现在这样,他只能隔着浴室门板,听着隐隐落水音,脑补一下软嫩青涩的小东西被他扑到在花洒底下啃咬的画面。

洗完澡,江与然又纠结了,浴室里只有沈谦的浴巾,没有他的。

“那个……”

他光着还在滴水的身子,从浴室门探出湿漉漉的小脑袋,“先生,你,你还有干净的浴巾吗?”

沈谦已经躺在了床上。

床头壁灯洒落下来的灯光,给他惨白的脸颊铺了层橘滟的暖色,却又沉溺在了他眼部绑着纱布的鲜血中。

仿佛那些灯光,在触碰到血纱的瞬间,又被无声的吸了进去。

说不上多恐怖,更多的是让人心疼。

他却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有呢,你可以用我的,我很爱干净的,浴巾每天都有人来换洗,我今天又没用,你可以放心使用。”

江与然勉强用他的浴巾擦了擦身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浴巾上还残留有他独特清冽的气息。

他不会是骗我吧,正常人怎么可能天天换洗浴巾?除非是我。

衬衫上也有他的气息,而且比浴巾上更浓,不过总好过那条短裙。

等走到床边,他才想起什么,又问:“你今天不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