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多人想杀自己，黎琛释然地笑了笑，再次抬头时，眼神中多了几分凶狠，他缓缓对着上官凌少举起了手中的枪。

“由一个错误开始的故事，必须用一个错误来结束，”黎琛眉眼依旧，脸上的表情却无比陌生，“你现在可以选择杀掉我，从此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我这样一块绊脚石，你可以心安理得的跟黎星南在一起，继承黎家给铺好的路，有个完美的人生。”

只是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上官凌少的右眼猛地跳了一下，震惊的表情与黎琛的轻松愉悦形成鲜明对比。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眼眶红红的，像发炎了一样，嗓子里卡着无数句疑问，干涩难受的感觉让他难以下咽。

“小琛，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你不肯直接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上官凌少没有继续按捺自己的脾气，大声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度过的？我找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关系，询问你的去向，你名下的酒吧和夜总会被封，我出钱买下了你所有被封的产业，为的就是你回来时，能看到你并不是孤身一人！你……还要我怎么做？”

最后一句质问声音并不大，上官凌少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勇气，才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告诉黎琛。

哪怕到人生的末端，两人做一对浪迹天涯的亡命之徒，在提起前尘往事时，都能对上目光，相视一笑，上官凌少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值得的。

但现在，黎琛的所作所为，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都是真实的……”

黎琛握着枪的手指颤了颤，目光中的狠厉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坚定。

他从来不懂什么是喜欢，更不懂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