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像早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无法挽回的情况。

“对不起。”

小杰斐逊握着枪的手指干燥滚烫，可他的枪口没有颤抖——黎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没有必要再保留下去，提前处理掉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现代医术很先进，小杰斐逊对着黎琛的太阳穴又狠狠地补了一枪，子弹混合着红色白色的不明液体穿过黎琛的太阳穴，将浅色地毯溅上一团鲜艳的颜色，小杰斐逊移开枪口，他眼前黎琛原本俊朗的侧脸被枪的冲击力炸开了一部分，新鲜的灼烧伤将黝黑枪口圈了起来，如果仔细看，甚至能看到里面白白的骨头和某些脑内组织。

整个头骨的上半部分被炸得不成样子，脸甚至都开始扭曲变形。

一般来说，毁坏了一个人的脑子，那这个人活下去的几率就变得微乎其微。

几乎没有被射穿脑子还能活下来的案例。

确认完黎琛确实死了，小杰斐逊才松懈了精神，晃了晃身体，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睛却依然看着黎琛的尸体不敢挪动，似乎还在确认。

直到有提前安排好的记者进来拍照，小杰斐逊才被人架着晃晃悠悠回到了沙发上。

记者们拍完照片，将即将发布的稿件给小杰斐逊看过后，他才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

小杰斐逊额头的汗顺着侧脸流了下来，他用手抹了把眼睛，不知道那液体究竟是什么。

正前方刺目的血迹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拖拽痕迹，这个场景让小杰斐逊手忙脚乱地摸了摸额头，又慌乱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直到确认自己手上没有血，才惊魂未定地放下。

会客厅很快就只剩了他一个人，他闭着眼睛仰在沙发上许久，直到鼻间的血腥味消散了一些，才用手掩住脸庞，声音虚弱地开口，“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