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凝视着自己面前杯中褐色的酒，翘了翘唇角，目光落寞，“如果你现在将它招之于众，也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你没有权力，你现在只是小杰斐逊——老杰斐逊的儿子。”

这句话有浓重的鄙视意味，小杰斐逊脸上的表情一僵，脑海中立刻回想起了某些片段。

黎琛继续说道，“等有权力了，再说这句话也不迟，有了资格，你才有说这句话的权力。”

“我曾经以为，性别就是罪过，”小杰斐逊垂下眼睛，大概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可笑，扯了扯唇角，“我以为错的是我。”

黎琛轻声叹了口气，这种错误的想法同样曾经困扰了他近二十年。

“受害者是无罪的，加害者才是应该赎罪的那个，”黎琛唇角浮起一抹温柔中带着杀气的笑意，“受害者有罪论泛滥，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法官，这个世界失去了该有的秩序，只用心里的天平来衡量对错，是最荒唐可笑的事情。”

小杰斐逊因为黎琛的话陷入了沉思，他联想到黎琛被亲生父亲通缉后又追杀，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悯。

“或许…你有没有想找个人过一辈子？”

这话一出口，黎琛立刻把身体挪到了沙发最边缘，一脸不可思议地侧头看着小杰斐逊，好像害怕他立刻扑向自己。

“……你，你别怕，我没这么饥渴……我就是问问……”

黎琛皱紧眉头，有点嫌弃，“请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黎琛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差点杀掉自己的人开这种玩笑。

小杰斐逊看出了他真情实感的嫌弃，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真的就是问问！”

“我没想找其他人一起生活，一个人挺好的。”黎琛耸耸肩，“我没时间去了解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