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没接茬,说:“一切皆有命数,回去吧,不要再来问了,当时机成熟之时,你自然会知道的。”

半晌,杜夔作揖,“既是如此,今日是本座叨扰阎王。”

待他走后,一袭白衣的小吏走来问阎王:“大人,他莫非是寻到了什么线索,若真是这样,我跟黑去将他杀了便是。”

阎王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

白无常反问:“那是否要将那位大人唤醒?”

阎王摇摇头:“还不是时机,我们不要惊动那位大人,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奉光看着回来的老友,瞥了一眼,继续沏茶,“怎么样?”

杜夔说:“什么也没问出来,生死簿上确实是空白的,阎王不说。”

奉光说:“我就说,话说你是怎么觉得她身世不对劲的?”

“因为血契,我曾不止一次反复看过她的梦境,有许多次我在她的梦境中看到了我自己。”

奉光问:“你确定是她的梦境吗?血契会让你们互相进入彼此的梦境之中,也有可能那不是她的梦境,是你的梦境。”

杜夔点头,“我确信那不是我的梦境,而且在梦里我只能看到自己在动,看不到她的样子,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干扰不了梦境主体,是以旁观者的第三视角来看的。”

茶碗中的茶叶浮浮沉沉,最终落入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