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正趴在她胸口,焦急地看着她。

反应过来后岑昭就明白自己为什么刚才觉着胸口像压了一个大石了,她半靠床头,将小老虎抱在一边。

不过也好在刚才多亏了它,不然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就要魇住入了心魔。

“好白勺。”岑昭敷衍地鼓励了一句,揉着太阳穴消除那股眩晕感。

奇了怪了,她已经很多年不做梦了,今日梦到的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汝在说什么。”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立马清醒过来转头看向一旁的小老虎。

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遗憾,被她抱在床边的小老虎并没有化身,只是那朦胧尚未开化的目光,此刻被深沉代替。

岑昭愣了一下,小老虎跟以往的活泼完全不同,此时正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

“为何不说话。”

这下她确信自己没有幻听了。

给岑昭逗乐了,忙活半个下午从繁多的卷宗里找到案例,好不容易分析出来,结果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又恢复神识了,这不是耍人玩吗?

“我以为你要等个几十年,吸收够这点天地精华,才能重新开化。”

杜夔假装自己没听到她的讽刺,举起只爪子,配上极度违和的智慧目光,显得整只老虎滑稽又可爱。

岑昭那点烦心就被这么冲淡了。

“汝笑什么,”小老虎皱着眉,看不懂这个又是说些奇怪话,又莫名其妙笑起来的人,“本座维持不了太久神识,若危急时刻汝可摇铃唤吾,没事就别乱摇。”

说罢,一个红绳绑着青玉铃的手环浮现在她的面前,这青玉铃小巧精致,最关键的是若不仔细看,全然看不出竟是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