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没说话,抬手捏住悬在半空的石子,那石子突然脱离下坠,被她松松的握在手心。

然后她瞥了一眼被茯苓打了一巴掌的人,认出来那是昨日给她送东西还提醒她的人,那人看到岑昭投来的目光,连忙低下头,脸上羞红一片,显得那掌印更加明显了。

“回去上点化瘀的药膏,别留下了疤。”岑昭转过身,轻飘飘的留下这几句话,“人总得体面些。”

也不知这话究竟是说给茯苓听的,还是他听的。

但再抬头时,宗阁的大门已然关了上来。

三人心思各异。

门内的双善看到岑昭回来,本来面露不善的抱臂看着小老虎,两人大眼瞪小眼,再看到岑昭的一瞬间,他马上迎上去。

“主。”双善略带试探的开口,他知道每次有人找岑昭,不会有什么好事,从他有记忆起的十几年,都是有岑昭的影子。

他起初在暗处看岑昭被冷眼相对,被排挤,但她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安稳地看着自己的书,每日练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双善也曾为岑昭打抱不平,每每如此,岑昭都会拍拍他的头安抚道:“我自有想法。”

就这样他陪着她,从主阁的最顶端,那个人人都羡慕的地方,搬到楼下,再到偏远的宗阁,与宗卷为伍。

为了主,什么都可以牺牲。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

岑昭拍拍男童的头,安抚道:“没事。我出去的时候,它可有什么异常?”

思绪被拉回,双善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