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荣嘲讽一声,“你可算来了,要不然我还得被这巴掌高的小法官牵着鼻子走呢。”

“小白!”陆吾听闻枪响,在地上惊慌抬头,瞧见白明手腕鲜血直流,却只能气得大喊,“你们要打架要开枪就冲着我来!”

他每说一句话,便会被武荣从地上揪起,接着挨上两拳,最后重新倒地。

袁率冷笑两声,道:“陆队别慌张,白法官只是擦伤而已,我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死的。”

他慢慢向着白明走去,笑得五官扭曲成一团,“不过我得澄清一点,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枪法,这都要感谢陆队的辛勤培养,让公安的每一名刑警都能如此优秀。”

话毕,在他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人。

白明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景瑜一手持枪,对准了白明的额头,他没有跟着袁率走动,反而停在了白明面前,显然他的任务,就是用枪看住眼前的人。

陆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握紧拳头,喘着粗气,嗔怒道:“你个混账东西,竟然在背后算计我,怪不得你进楼前,还要假装打电话报平安,实际上是在给他们通风报信吧,你、你是不是早就把这次行踪告诉了他们,那些一起来的弟兄们,是不是、是不是也被你藏了起来?”

袁率捡起白明掉落的手枪,拍了拍上面的土,擦亮了枪口,又上好膛,这把枪就如同眼下的局势,被他牢牢握在了手中。

气氛好似凝固于此,白明不可思议地看着景瑜,颤声道:“景、景警官,你是投靠他们了吗?”

景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怎么能算投靠呢?”袁率一推眼镜,笑意瘆人,“景瑜虽然被陆队收养入队,在公安卧薪尝胆待了五年,但他从头到尾可都是我们的人。”

陆吾伏在地上,背后好似被捅了刀子,赭面燥愤,“景瑜,我千算万算,从未怀疑过你,你、你竟然……”

袁率把玩着手里的枪,蹲在陆吾面前,用枪敲了敲他的脑袋,道:“陆队啊,五年前,你在街边瞧见景瑜孤身一人,心生怜悯,就把他带回了市局,还安排进了警队,让他成为了一名辅警,这五年来,景瑜对你一直忠心耿耿,说一不二,还跟着你立下过不少功劳,成功转正,如今你得知他的真面目,是不是很痛心疾首啊?”

陆吾一甩脑袋,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景警官,我不相信他所说的,你告诉我,你和他们真的是一伙吗?”白明呼吸急促,他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