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在这无用的推论上,他倒是有更加值得探讨的话题。

想起父母二人初来江州那日,他无意中瞧见丁飞与袁率有过接触,便好奇道:“那你认识富茂集团的董事长徐腾吗?”

丁飞摇头,“不认识。”

白明浅浅笑着,追问道:“那徐腾的秘书,袁率呢?”

“也、也不认识。”丁飞极快应道。

白明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开当时拍下的照片,问道:“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良将头凑近,也看了过去,这照片由于拍摄距离较远,画质很是模糊,甚至还有重影,照片里袁率似乎正在说着什么,而丁飞只是站在一旁,点头哈腰。

丁飞像个木头似的,直直地杵在椅子上,他为自己刚才说谎而感到分外紧张,极速解释道:“啊,我想起来了,那时袁率来说希望我这宾馆可以搬到别的地方,这样他们就能在这里盖新楼,人家公司规模那么大,我怎么敢得罪呢?但我这地方是祖辈留下来的,不能卖,所以我就回绝了。”

他边说边笑,字里行间都是一眼就能窥探出的心慌意乱。

这话虽是天衣无缝,却没有一人相信,不过值得肯定的是,丁飞随机应变的能力令二人很是佩服,这也是最棘手的一点。

丁飞站起身,微笑道:“我、我一见到警察就紧张,你们别介意,我、我出去外面吹吹风,再抽根烟,缓解一下。”

“站在我的视线里。”周良用命令性的语气厉声道。

周良不放心,又站在走廊,倚靠在墙上,他看着宾馆门外吞云吐雾的丁飞,又瞥了眼静坐在屋内的白明,在他的眼里,这两人都有着重大嫌疑。

白明有些不悦,道:“周警官在来的路上还说要与我和解,果然只是说说而已。”

“职责所在,虽然出租屋的命案是你报的警,可报案人的嫌疑永远也不能排除,更何况现在也没有证据表明,秦薇就一定不是你杀的。”周良说得掷地有声,振振有词。

白明又接道:“那看来陆警官是不知道我也在这里了。”

周良忿忿道:“陆队平日繁忙,这点小事也不需要给他上报,我早就想让你和丁飞见上一面,奈何你遇上了二五六案,被迫停职,我怕惹人非议,直到今天等你复职后,才敢喊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