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把伍长老刚才的案情提要再重复了一遍吗, 老总长吹胡子。

林昼盯着花若有所思。“百合与雏菊可能一种暗示, 或者象徵了凶手的犯罪心理,前二军团长叶泽有轻微的洁癖与追求完美的倾向, 你们检查过花没有?”

伍长老:“上头只有死者的生物痕迹。”

“花不是凶手放上的,是死者带过去的。”

清澈又带着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虫帝静静看着百合与雏菊,眼里闪过一抹幽暗的微光,“那里靠近黑岩洞一带,是去黑海的必经之路。”黑海是个特殊的海域,海面像褪了色的黑白相片,长年雾霭蒙蒙灰黑一片,是哀悼与追思逝者的一个去处 。“父皇的忌日要到了。”

老虫帝的墓碑立在皇宫围林里,外人无法进入。城民想祭奠他,有的会去黑海。“遇害的是两名高阶雌虫,两名顶阶雌虫,都是军团退下去的,曾在父皇手下做事,应当是相约去黑海追悼的。”

夏侯澈的后方有人咬牙切齿。

“叶泽真是残暴扭曲的变态”

他转头一看,是那个三十年前雌父死在叶泽手上的军官。

这个音量,叶淮一定也听到了。

夏侯澈皱眉,转过头去道:“这起凶案还没有证据能判断是叶泽下的手。”

那名军官没想到夏侯澈会回复他,神情一愣,而后脸色有点微红,他看着夏侯澈头上动来动去的猫耳朵气势弱了下去,小声反驳:“对,对的殿下,但这种残暴的手段没有第二个人会了啊”

“有。”

夏侯澈目光如炬:“比如你。”

军官脸色大变:“绝不可能!”

“以及上次紧急会议在场、看过三十年前解码画面的人。”夏侯澈环顾整个会议室。“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仿造杀人手法,栽赃嫁祸给前二军团长叶泽。”他哼笑了声,“反正债多不愁,叶泽身上的脏水也不多这一泼了,对吧?”

叶淮看着他那个嘲弄的笑,嘴角跟着微微地勾了起来,很浅很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