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澈一个字都没听懂,但这不妨碍他安慰侄子:“好好好,乖啊,大伯知道了,帮你打大妖怪。”

“皇兄,他早上到处让人叫他帅比,还打人脑袋。”虫帝怒不可遏,“现在还打破老总长的琉璃古董!”

夏侯澈揉了揉饭团一个肿得两个大的屁股,“你吼小声点,别老凶他修理他,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他想起了那只孤零零的小雌虫,独自抱膝坐在偌大的兰桂毯上,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玩。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叶淮经历过无数更难解的挫折与痛苦,战场上指挥失误、被兽族俘虏九死一生、挚爱的养父人间蒸发、因叶泽遭受各种军审与抹黑污蔑与这些比起来,小雌虫当年的委屈简直微不足道,可是却被叶淮记了这么久,即使后来如愿当上二军团元帅,万众景仰,那个不受欢迎的难过情绪依旧缠绕在他心上,这么多年无法释怀。

“孩子年纪还太小,没有大人的调适能力,受了委屈不知道怎么排解宣泄,他憋在心里,可能久久走不出来。很多年后,他或许都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被你修理了,”夏侯澈揩掉饭团脸上的鼻涕眼泪,“可是他会记得这股被处罚的、委屈难受的情绪。”

忽然之间,他很想去给孤单的小雌虫一个拥抱,告诉他他愿意陪他玩。

“怎么?”夏侯澈哼道:“看我做啥?”这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皇兄,”虫帝收回目光,“你以前都是不客气地把我臭骂一顿,再把他臭骂一顿的。”他感觉兄长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就好像是有了一点“连结”。

小胖团子有了靠山,立刻找了一个他大伯看不见的角度,探出小脑袋挑衅地朝虫帝眦了眦牙。“饭团咬扁大妖怪——”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