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融无语，掉头往胡敏敏那边走。

胡敏敏站在路灯下，光影把她衬得更加娇小。

南亦融走过去，低着头的女孩子立马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目光，脸上已经红了一片。

“你要跟我说什么？”

南亦融暗叹了口气，要是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就太迟钝了。

“我……”胡敏敏声音很轻，她把书包两边的带子攥紧，才继续道：“我想跟你说声谢谢，我当时失了智，一心要寻死，谢谢你伸手拉住我，否则我现在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谢谢…”

“不用太客气，你刚才已经说过很多遍谢谢了。”南亦融摆手。

胡敏敏羞涩一笑，转头要去翻自己的书包，看架势，似乎带了什么过来，要送给他。

南亦融眼神一闪，无声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礼貌又疏离，低缓地开口道：“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先回去了，冉远星还在那里等我。”

胡敏敏顿住，从翻找中抬头，一下子注意到俩人间忽然拉大的距离。

胡敏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里的光黯淡下来，勉强扯起了一个微笑，冲眼前男生摇了摇头。

“好。”南亦融和她道别，往冉远星站的地方走去。

烟黄的路灯把男生的背影拖曳拉长，男生走得不紧不慢，却没有要停住脚步回头的意思。

胡敏敏抱紧了书包，看他走过去和等在一边的冉远星汇合，看两人说笑着走远，才落寞地垂下了眼。

端午过后，东城进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阶段。

对待这次考试，学校上下都很认真：

不仅各级领导严抓校纪校规，各科老师上课也不敢跟学生嘻嘻哈哈，反复强调本次期末考的重要性，家庭作业和试卷更是往死里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