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监考老师都是女教师：一个年纪轻，看着像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另一个年纪大些，是那种典型的严师，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端着脸。

强调了一番考场纪律，又盯着他们把复习资料交上来，两位老师才开始发试卷。

试卷到手，南亦融先扫了一眼名句默写，发现都是这几天复习到的，稍微放心了一点；又去看作文，作文给出的引语是“花解语，鸟自鸣……”，要求根据引语写作文，不少于800字，诗歌除外，文体不限。

“……”南亦融皱眉，刚放松一点的心直接提了起来——这引语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看不懂？

正纠结着，考试正式铃声响了，阶梯教室内顿时一阵哗哗翻卷声，南亦融也顺势拿起笔准备答题，却听见右手边的女生轻轻咳了咳，手指轻敲了桌面三下。

南亦融微微皱眉，凭借多年的表演经验，他一下子听出来这女孩子在假咳，结合她后面的行为，说不是在向她男朋友悄悄传递暗号，估计没有人相信。

不过到底人家没有进一步动作，南亦融也不好做什么，他稍微想了想，决定按兵不动，先写试卷。

他重新拿好笔，正要在试卷上圈圈划划，耳边突然听到“簌簌”两声轻响，一个拇指大的纸团从左手边滚过来，一下撞到他手背上。

南亦融一顿，他桌子下的腿立马被撞了一下。

“传一下。”左边的男生的声音是含在嘴里发出来的。

南亦融没有动，右边那女生已经急了，她瞄了一眼监考老师，趁着俩人侧头凑在一块的空当，飞快地越过南亦融把纸团抓在了手里。

不想她的动作太急太快，手臂一摆直接把试卷上的黑笔撞了出去。

“啪”黑笔砸到地上，这一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十分突兀，几乎所有人都转头朝这边望过来。

那女孩子本就心慌，又哪里扛得这样的注视，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两位监考老师意识到事情不对，对视一眼，快步走过来，她们停在女生面前，一个弯腰把笔捡起来，一个盯着女生虚握着拳的左手。

“你手里握着什么？打开来我看看。”

“没，没什么……”女生的声音微微发抖，“就是一个小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