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梁,若是没有赤潮在后面,恐怕早就有了别姓。
萧罹扶老管家起来,说:“您先起来。”
老管家磕得更低,吼:“殿下!”
萧罹身形顿住,过了好半晌,他才拿手擦去脸上的雨水,闭着眼说:“我知道了……”
阿聋回来时两手空着,萧罹瞟了他一眼。
阿聋说:“殿下赎罪,属下没找到。”
萧罹已经换好衣裳,自嘲一笑,说:“他既要走……又哪能这般轻易寻到?”
“殿下……”阿聋有些意外,殿下的状态看起来似是比想象中的要好。
萧罹抬眸,盯着他忽然说:“还有什么,一并讲了。”
阿聋默不作声。
萧罹盯着他也不讲话,皱了眉,半晌才说:“皇帝那有动静了?”
阿聋不情愿地点头。
不仅有动静,动静还不小。
殿下不会愿意听到。
不等他讲,传旨的太监便到了门口。
明德帝传的是口谕,萧罹不接也得接。
等传旨太监走了,萧罹终于压抑不住,身子一斜倒在地上。阿聋上去扶他,被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