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过比起这种吸引人的味道,他对它们的顽强生命力更感兴趣。

两个人甚至没有采摘一点,只是单纯走过不小心带倒一片,那些被踩过的地方几秒内便恢复正常。

而且这种恢复还不是简单的自己站直,是倒下的地方立即生出新的一批,三五分钟就与其他草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是从地里采下一把,这片草长得就更快更多了,瞬间冒出好几倍的量不说,长成之后的颜色也比其他要深些,是那种好像处在阴影下的枯黄色。

被采下的草也会发生些许变化,会跟花苞突然开出鲜艳的花一样,发出极轻的砰的一声后会炸开。

本身这种草的样子就比较像麦穗,单根枝干上长了七八簇小穗,这一炸每一簇都爆出白色内芯,当真就变成了黄底白色的花束。

偶尔也会冒出几个不是白色的,像是与这边格格不入的鲜艳红色,又像是这边很少看见的粉紫色。

估计是生长过程中接触过什么东西,从根上被沾染了这种颜色,使得长大了表现出这种特异性。

为什么没有粉紫色的花?这是他直到现在都不理解的事。连真正黑色的花他都有见到过,却没在这边见到过一朵花有这种颜色。

若说巧合那也不是这么有针对性的,别的颜色单就没有这一种,怎么都是件说不过去的事情。

可要说真有针对的意思,也实在想不出针对的理由,不过就是种寻常颜色而已,没必要弄出这么夸张的局面。

且不说颜色这个问题,趟过这片没过脚踝的草地,花了他们相当长的时间,等实际走到枫树底下,月亮都已经挂着天空正中。

祁禄象征性地碰了下树干,表达自己总算抵达目的地,就再也用不上一点力气了。

祁千夷相对来说比他好些,虽然也是累得不行的那种,但还有余力坐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玩之前采下的花。

看着那人把花变成各种造型,有些能挂的还挂到枫树低处的树枝上,祁禄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也恢复了点。